☆城齋☆

少年陰陽師：【血的誘惑】二十九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與兄長並肩齊步的從籃球場走回校舍。
自己的左邊則是兄長的朋友──六合。
風音笑著看哥哥臉頰滴下的汗水，遞出了白色的潔淨手帕。
「謝謝。」接過手帕的他，打開寶特瓶喝了口水。
此時，突然感覺到口袋裡傳來震動。
顯示的是從沒見過的手機號碼。
也跟著青龍駐足停下的兩人，靜靜的看著他接起電話。
「喂？我是灰藤青龍。」
聽見了對方的答話，手機另一端響起嚴肅的聲音。
而那端所傳出的言語使自己臉色瞬間慘白。
看著哥哥不尋常的反應，風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臉上也浮現關心之情。
然而，通常這時會回頭並說自己沒事的他，卻毫無反應。
「哥哥？」柳眉一皺，內心感到不大對勁。
青龍沒有作聲，六合則走到他的另一邊，看著朋友的表情。
那一瞬間，青龍衝了出去。
「哥哥！」趕緊追上去的風音身邊跟著六合。
看著兄長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風音瞇起了雙眼。
同時，突然的跪坐在地。
「唔......」
「 風音！」呼喚名字的是停下腳步的六合。
緊按著自己的腹部，她開始用力的喘氣。
那，正是當時被子彈射穿的傷口。
「好痛......！」風音如此呢喃。他扶住彎下膝蓋的她。
「彩輝......哥哥他......」
沒講幾個字，風音便開始不自然的喘氣。
傷口的疼痛加劇，讓她的呼吸開始急促，疼的彷彿要直逼使自己昏厥的地步了。
「等等，先把妳......」六合四處張望，彷彿在找接下來的路線。
風音拉住他的手，直搖頭。
此時，走廊的另一端跑來銀白色的影子。
正好經過的她，看見風音立即衝過來。
看見好友扭曲的臉龐，天后滿是擔憂的開口：
「怎麼了？」
另外，也以眼神詢問扶住風音的青年。
青年只是搖搖頭，沒有其他反應。
「幫我......追哥......哥哥......」
顫抖的手指指向校舍旁的樹林。
儘管剛才傷口的疼痛令自己難以忍受，卻還是捕捉到銀藍色影子消失的地點。
因為那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擔心他的情況。
就算現在痛苦正纏住自己的腳步，也一定要追上去。
只是，老天的憐憫，讓此時能夠代替自己的人出現了。
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辦法追上青龍。
「幫我......追......」接下來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風音暈了過去。倒在六合懷裡。
天后皺了一下眉，立刻轉身往風音指向的地方跑去。

───快點，快過去。

───不用問為什麼，因為再解釋下去，就來不及了......

剩下的，就只有通話結束的掛斷聲。

兩個女人把纖細的身軀平躺在大地上。
雖然時值將近下午四點鐘左右，此地的茂密枝葉卻將陽光遮蔽了。
不對，應該說是像被組成了一個阻擋光線的結界一般。
因為，這裡她知道。
非常的清楚、記憶極為深刻。
這就是她犯下最大錯誤的第一步時，所楚的地點。
那時月光照進了這裡，還以為那輕灑的光芒是帶給自己希望的。
兩個女人再次蒙上了美麗的臉龐，身影淡淡的消失。
額間的大洞是子彈留下的痕跡，不過，綠色的瀏海遮住了醜陋的傷。
鮮血染滿整張臉，身體與衣物也沐浴在自己的血液裡。
胸口的洞比眉宇間的痕跡還來的大，卻沒有貫穿身軀。
靜靜的，她闔上淡黃色的雙眼。
意識逐漸的模糊，似乎輕盈了很多呢！這副背著罪惡的軀體！

他衝進了樹林裡。
憑著不願回想的記憶搜索著道路。
他想起那個聲音。
卻也再次見到漆黑的長髮略過深藍色眼睛的霎那。
當他看著自己懷裡的妹妹，當時多麼的怨恨她的存在！
陰森的氣息隨著呼吸進入體內，一陣冰涼化開。

好像被期待的溫暖所擁抱，她拚命的拉回遠去的靈魂。
當淡黃色的眸子睜開時，除了染上鮮血的翠綠髮絲，她還見到了另一抹色彩。
湛藍色飄逸的長髮總隨性的束在腦後。
在那片草原上的他總是背對自己站立著。
然後他談起他妹妹的事，雖然通常是自己先勾起話題的。
有的時候兩人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享受倘仰在陽光下與對方相伴的美好。
也許，這份美好只有自己才這麼認為......
「......青龍......」
嘶啞的聲音傳進他耳底，心是一陣，被撕裂般的痛楚襲來。
而信子則是感受到一份特殊的情感。
不會錯的，那深藍色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呢！正看著自己呢......
「信子......！」
瘦弱的身子高挑，那頭長及臀的翠綠色捲髮在風的吹拂下總是閃耀。
他不會忘了她是如何將身邊的“小小幸福”帶給自己。
那是照亮心底的第二道光──陽光。
一株被誤認成是幸運草的酢醬草、一陣舒適涼爽的微風。
還有、還有，因為她，天空原來是很藍的，雲也是千變萬化的。
胸前的傷口醜陋，鮮血把原先是蘋果綠的長洋裝給弄髒了。
染上乾涸鮮血的污漬，是一片的茶褐色。
還未凝固的血，也弄髒了自己的白色排汗衫。
青龍看著信子，看著沾滿血漬的臉龐。
蒼白、毫無血色。
如果沒有那片瀏海，此刻的她會更殘破、不堪入目吧！
───是什麼東西呢？是眼淚嗎？還是眼前的頭髮呢？
期待看到的臉龐，為什麼在眼底是模糊不清的呢？
聲音卡在僵硬的喉嚨。
除了呼喚一次那聲屬於兩人才知道的名字以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風開始流動了呢！
「風......風音......她......沒事.......吧......？」
勉強擠出斷斷續續的言語，這是使盡所有力氣才辦到的。
───原來......說話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呢！
自己竟然會有著種感嘆，信子忍不住發自心底的嘲笑自己。
「她沒事。沒事......。」
情感一時擁塞在胸前，這種時候，應該是大聲責備信子罪行的最佳時機呀！
然而，這顆冰冷凍結的心，卻軟了下來。
相互矛盾的情感糾結，一個聲音要自己寬恕她的罪、另一個聲音要自己替妹妹討個公道。
「......對......對不起......可是......」
淡黃色的眼眸眨了幾下，水了流動讓她剎那間明白，剛剛模糊視野的是淚水。
「能不能......再讓我......叫......最後......一......一次呢？」
她曾懷疑過，兩個人真的是“情侶”嗎？
甚至連手都吝於牽，這樣算是“情侶”嗎？
是這個名字──自己替他取的名字──提醒，不對，是加深對兩人關係的認同感。
「我不會再允許妳叫這個名字......。」
冰冷的話與深深刺痛著綠髮女子的心。
「可是，」青龍又接下去「這是屬於妳才能呼喚的名字......。」
「宵......藍......」她眨了幾下眼睛，淚珠滾落。
有時，哭泣也是好事呢！至少能帶走一些自己的情緒......
淡黃色的眼眸闔上了。
青龍看著她。
微微彎起的雙唇還有帶著滿足卻也沾滿鮮血的臉龐，深刻的烙印在腦海裡。
而且是最深處。
「祝福你.......宵藍，你一定能找到真正你愛的人。」
唯獨這句話，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的脫口了。
一陣風揚起沙。
始終僵直的身軀逐漸放鬆。
深紅色的細沙遊走在指縫間。
染黑土地的血、弄髒衣物的血，也都化作同個色彩的細沙。
滑過自己的臉頰，也帶走那最後一聲的呼喚、祝福。
深藍色的眼睛緩緩閉合，在那一瞬間，他看見了帶著笑顏、美麗的臉。
翠綠色的長捲髮在眼前隨著風起浮飄動。
───宵藍，我告訴你唷！今天......
她站在一片平坦的草原上，穿著一襲蘋果綠的長洋裝。
回過頭的她看起來很有精神呢！
熟悉的聲音不會再響起了吧！可是，他確實聽見了。
睜開眼，手臂上──懷裡──的重量已經消失了。
無論是身上的污漬、沙土的血跡，也全都煙消雲散。
是眼淚吧！兩行的冰涼拂過自己的臉。

過了不算長的一段時間。
天后靠了過來，翠綠色的眼睛眨了幾下。
對青龍伸出手，也遞出了粉色的手帕。
她拉起青龍，輕輕的對他微笑。
「風音很擔心你，她的傷口又在發疼了。」
天后的眼神很溫柔。像水一般的輕柔。
「我不知道剛剛那是誰，可是我覺得，以你們的感情......」
她頓了半晌，或許有點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搔搔披著如瀑布般的銀白色的頭，她苦笑了一下。
「她不會希望你傷心難過吧！風音也是唷！」
青龍接下那條手帕，壓根沒發現有人躲在旁邊的他，看見天后是著實的嚇一跳。
總覺得好像出醜了。
「妳......叫什麼名字？」
青龍始終低著頭，是為了掩飾臉上的淚痕嗎？
「桑谷天后，」她笑笑「你是青龍對吧！我沒忘了你的名字。」
這句話似乎是有點帶著諷刺意味。
不過，當事人似乎是沒有察覺到的。
他終於抬起首，眉間卻擺出了個“川”字。
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天后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頓時尷尬起來。
直到離開這片樹林，都保持著寧靜。

已經第二天的晚上了呢！昨天下午才回到這裡的。
似乎好久沒有躺在這張床上了。
軟綿綿的，就像當初離開家之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睜開黑曜石般的眼眸，她現在的心很平靜。
這就是事實呀！
該面對的永遠都不會消失，甚至不會晚來。
───勾陣......我知道你到一個新環境應該需要適應的時間，所以不該拿其他事來煩妳......
───可是，這件事很重要......
現在的自己甚至想不起來當初是怎麼面對這樣的事實，又是怎麼隱藏這個事實。
當初是怎麼遺忘這件令自己痛徹心扉的事的呢？
平靜無波的眼裡泛起小小的漣漪。
黑夜籠罩著。
沒有開燈的房裡，很安靜。
鄉下，不是，這裡應該是郊區才對。
較少的光害讓滿天的繁星閃爍令人沉醉的光輝。
月明星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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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廢言區：

啊哈哈哈~我終於充滿靈感啦啊啊(極富感情、澎湃的吶喊)！
咳咳，不是啦~意思是，我終於繼續處理台論的坑了~沒有充滿靈感這回事！真的沒有！
雖然說人氣是比較高，可是幾乎沒有人回文，所以沒什麼動力寫。
終於開始繼續寫了！
從現在起，兩邊的坑都要填！
當然，我會決定要哪個填的間距短一點~哪個長一點~
如果各位有台論帳號的話，麻煩幫我留個言吧！

http://www.twbbs.net.tw/3079402.html

↑ 台論【少年陰陽師】說不出口的愛 (紅X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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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次的文章，終於讓宵還有天后露臉了。
老實說，我考慮了好久好久的時間了對吧！
好一陣子沒見他們出現了。
當然我的意思無關CP唷！只是“露臉”而已！
宵還好，不過天后真的都沒有出現耶~
似乎還是有一點影響......(自言自語中......)
另外，蓮好像也兩次沒出現了......
就當他還在趕夜車追上勾殿吧！(←文章動向？還是推卸責任中？)

話說，本人的無名發了一篇應該算是帶點無奈卻又被某(就是你！買！)說是有趣的文章。
其實本週發生很多事啦！
不過，現在要填那麼多個坑、六姐的文(我還要拖多久才寄的出去呢？)、段考的逼近(雖然我仍一派輕鬆)。
就選擇寫些比較有影響力(誤)的生活記事啦~！
阿公&阿嬤風波何時才能平息呢？

下週搞不好(只是搞不好)不會上來晃，因為段考就是要來拼一下(其實即使沒碰電腦也沒有在讀書啦=\\\\=)！

好啦，3/31~4/01要段考的人要加油唷！
祝福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