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齋☆

少年陰陽師：【黑&白】二十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天光走了進來，不過模樣有點狼狽。
風音順手的把手中的紙收進一旁的櫥櫃裡。
「我帶了客人回來，風音你應該還記得他吧！」
天光笑的勉強，而且雙眼有些紅腫，讓風音有點困惑。
但她什麼也沒說。
六合隨著進來，與她四目交接。
風音突然往後退了一大步，表情有點扭曲。看的天光一頭霧水。
「風音？你怎麼了？」
紅色的玉石在雪白的長版睡衣襯托下非常明顯。
披散的長髮有一點點亂，看起來很像剛睡醒。
「我想我打擾了。告辭了。」「咦？！六合等等！」
想追出去的天光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朝著門喊：
「不好意思！謝謝你了！改天請一定要讓我報答你！」
一轉過身，天光就怒視風音。
她很難得會這麼做。
雙手扠著腰，顯然很憤怒。
風音完全不理會她，只是緊握著手中的紅色玉石。
剛剛又開始翻起波浪了。
「他可是救了我一命！風音你剛剛真是太不禮貌了！就算你不喜歡和別人接觸也不行這樣啊！更何況......」
「何況？」風音看天光突然住嘴，歪頭看著她。
「就......！反正你不可以這樣啦！」
臉紅的像顆番茄的天光，絕不是因為氣憤或是面對自己時的緊張。
這個場景似乎曾經出現過。
─── 難道......？

已經很久不見的父母親出現在螢幕上。
風音一如往常，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媽媽！真沒想到你會主動要求見面呢！」天光燦爛的笑容綻放。
「你不是說風音會笑了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自那晚之後她再也沒笑過了。」天光聳聳肩，無奈的說。
父母那裡還有陽光，時間是下午的樣子。
聽說他們現在住在英國。
身為被討論的當事者的風音，顯然一點也不在意。
看的另一端的父親不斷搖頭。
自己的兩個女兒怎麼反差這麼大？
「對了，風音的身體狀況好多了嗎？」
「算吧。嗯，應該算是。」
天光雖然很高興見到父母── 儘管是影像 ──但是他們完全沒有關心自己，卻有一點不悅。
她甩甩頭，當作是因為雙方都對自己很放心。
「天光啊，我們有點事想和風音談談，可以嗎？」母親與父親對看一眼之後這麼說。
「當然沒問題囉！」她回頭呼喚「風音！」
接著隨即跑進房間裡。
端莊的坐在螢幕前，風音的臉上看不出喜悅或者終於見到父母的興奮。
和天光高興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
就算早就知道女兒的個性，難得百忙之中撥空卻得到冷漠還是有點心理不平衡。
「有什麼事嗎？父親、母親。」
這就是表現出風音及天光的性格不同最明顯的地方。
天光會親暱的呼喚『爸媽』，而風音會恭敬的以『父母』稱呼。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只是......」

說對風音的反應一點愧疚也沒有是騙人的。
六合遙望天上的星空。
神將對於冷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即使在這個季節，也依然不受氣候影響。
六合赤裸著上身，頭上還蓋著毛巾。
只穿一件長褲的他，站在落地窗前。
時間已經逝去。多久沒見到像平安時期的夜空了呢？
痛恨自己的無力。只能自私的將最不希望傷害的人推進痛苦的深淵。
那對充斥恐懼的雙眼，如今竟然是面對自己的眼神。
不管再怎麼想用雙手緊抱她的一切、她的生命。
擁進懷的，依舊是喪失的空虛。
就算知道同袍們擔憂著他是否會禁不起存在在心底的人類情感而崩潰，
也無法給些什麼保證來使他們放心。
一股氣息在背後接近，他回過身。
是太裳。
近幾十年來，類似人類所說的『友誼』的關係在兩人間逐漸發展。
「你啊！別那麼喜歡讓人擔心。」太裳溫和的笑著。
雙眼都瞇成一條細縫了。
「如果真的想抓回些什麼，就要主動。你不是已經跨出第一步了？」
身穿灰色睡衣的太裳看著六合。
背著光的臉看不見表情，但想必是很複雜的。
「想說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今天發生什麼事。也好讓我替你向同伴們解釋。」
六合嘆氣，拿下頭頂上的毛巾。
重複了一次今夜的意外。

只有願意向前，才可能從黑暗中找到陽光。

《待續》

*****************************************************************************************

風的廢言區：

花因凋零而美。不謝的花朵，不是永保美麗，而是喪失美的意義。(2011/02/07 水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