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齋☆

少年陰陽師：【黑&白】三十一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難得的，收到了來自正居住在英國雙親寄來的包裹。
天光困惑的拆開包裝。
裡面只有幾封信和一個紙盒子。
拆開其中的藍色信封，是母親的字跡。
逐字逐句的閱讀，兩行淚水滑過臉龐。
她無法言語、無法呼吸，慢慢的跪坐下來。
單薄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雨，傾洩而下。
突然降下的雨水，將整座城市包圍在一片陰鬱裡。
打在窗上，模糊了玻璃映照出的臉。
六合蹙起了眉。
胸口的悶痛感在今晨時消失了。
卻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的喜悅。

時間的腳步走的太快，有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它的流逝。
前幾天學校才剛放了一週的假，現在卻已經結束了。
也許是因為連假的每一天都陰雨綿綿，才會讓今天到校的學生們個個都顯得不怎麼愉快。
最令人無奈的，想必是回到學校的今天，卻出現了難得的冬陽。
天光愁苦著一張臉，身邊的友人明明看見她卻不太敢靠近。
她身上散發的氛圍比這幾天不停歇的雨還來的沉重。
「水澍同學？妳還好吧？」
走到天光的身邊，同班的一位同學湊近她。
看著她臉色那麼差、雙眼無神的漫步在走廊上，實在是令人十分擔心。
「我沒事。謝謝。」她冷淡的回道。
「可是妳的臉色不太好，真的沒事嗎？」
「嗯。只是突然覺得，妹妹不在身邊真的很寂寞呢......」
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她附著哀愁的翠綠色雙眼中轉動。
不過身邊紮著馬尾的同學選擇裝做沒有發覺。
「說的也是......聽說妳妹妹轉學了，妳怎麼沒跟著轉呢？」
「有很多原因。妳就別問了。」
她擺擺手，垂下了頭。

夜晚，靜悄悄的到來。
六合從遠處便開始遙望那扇窗。
每一次來，都沒見燈亮的那扇二樓的窗。
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與失望，卻不足以讓自己死心。
神將靈敏的耳朵收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回頭一看，天光佇立在街燈的溫暖光芒下，看著自己。
今晚是沒有月亮的漆黑夜空。
帶著寒意的晚風，吹來前幾天所下的雨的氣息。
四目交接對看了良久，沒有人選擇先開口。
天光緩緩移動腳步，走到六合的面前。
由於背著光，所以應該是看不見表情的。但是神將的夜視力能清楚的收進眼底。
天光那清麗的臉上，有些哀傷。眼神卻十分堅定。
「六合，你不能接受我嗎？真的不行嗎？」
聽的一頭霧水的六合，皺著眉以眼神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兩人站在青銅製的大門前。
天光永遠不會忘記，當他離開之後，在這裡發現的那袋蘋果。
因為六合他真的好溫柔、好溫柔。
所以現在的自己，才會依然像飛蛾撲火似的，想試著擁有他的溫柔。
無論究竟會得到怎麼樣的回覆。
「我和風音長的一樣啊！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完全的變成她！」
朝霞般的眼微微瞪大。
他靜靜的聽著天光的告白。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可以變成她！你能夠接受我嗎？」
翠色的眼裡帶著滿滿的期盼和恐懼。
六合沉下臉來。
神情變的十分冷漠。
「那麼，妳知道嗎？妳知道那個名字嗎？」
「名字？」
「我唯一的名字。如果妳真的是我思念的那個人，妳一定會知道的。」
「你不叫作六合？！」
「妳不是她。」六合冷冷的說。身體的輪廓有點糊了── 因為身邊正升起了碧色的神氣。
和天空一樣色彩的披風，因晚風及神氣的波動鼓脹翻騰。
神將六合，嚴肅的看著她。
「我是十二神將‧六合。已經等她千年了。」
看著眼前與方才完全不同裝扮的人，天光嚇傻了。
「妳可知道我等她等了多久？如果你真的是她，那麼妳會知道我唯一的名字。」

─── 彩輝，我唯一的名字。

這是自己的至寶，他選擇告訴那個他願意以自己的生命保護的生命。
如果說，眼前的女子是她，那麼一定會想的起來。
一定會想起那個言靈。
天光怔怔的望著自己，懸在眼眶即將落下的淚水卻勾不起他絲毫的同情。
「妳不是她。而我，只想要知道，風音究竟在哪裡？」
黃褐色的雙眼溢著悲痛。
總是懷抱著，那一年、那一個黃昏，在懷中她消逝的記憶無法入睡。
隨著漸緩的呼吸而遠去的靈魂，近在咫尺卻又那麼遙遠。
痛恨著沒有那份拯救她的力量......
心好痛、好疼。
每一個黃昏、每一次餘暉輕灑的時刻，一顆心像是被撕裂一般。
好難過。
「妳能夠......告訴我嗎？」
真的只是想和她見上一面。
如果可以，還想看看她的笑顏。
也許還有一個奢求，想與她共度愉快的時光。
「你就真的只愛風音嗎？」天光強忍的淚水終究落了下來。
「沒有人可以取代她的存在。我已經等了千年。」
終於完全理解六合想法的天光，沒有辦法壓抑潰堤的傷悲。
抽抽噎噎的哭泣著。
哭得那張如花一般姣好的臉龐都脹紅了。

六合沉默的等待她激動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過了半晌，天光抹去眼淚看向自己。
咬著下唇的她，深深的一個呼吸：
「那麼，神將六合......請你聽好，風音她現在正在英國新堡......」
六合靜靜的傾聽。

「......長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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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廢言區：

也許我真的無法改變思考模式很殘忍的事實

純愛依舊是難以挑戰的題目啊！

(2011/04/17  水城風)